茶,脫俗塵世;花,優(yōu)雅悅目。茶有茶言,花有花語。當茶、花相遇時,花的心思,只有茶最懂。
自古花與茶便難舍,四時的茶,四季的花,氤氳的茶氣,若隱的花香,裊裊交織在一起,如歲月,似浮生。
茶藝衍生出茶藝插花,茶藝與插花,好似一對孿生姐妹。
花,是大自然的笑臉;
茶,是大自然的信箋。
“花箋茗碗香千載,云影波光活一樓”,細品輕撥,閑弄的杯盞,淺逸出醉人的芳香。“茶鼎夜烹千古月,花魂晨動九天風”。
那時的月,似有似無的風,都讓這一份茶與花的因緣變得不可言語。“花引茶香,相得益彰”,這淺淺一杯的茶,因由花的融入變得妙不可言。
這一份茶與花的念想,誰人可知。
不同的花,有著不同的花語,不同花語又傳遞出不同的意境。
有茶、有花,居陋室茅屋,房前屋后四季花開,更有蘭花、菊花這樣高潔之花,點綴簡單的生活,豐盈精神世界。
有蘭,有菊,有茶,有雅興。這樣的人生有“自覺常年心自寧”的寧靜與淡泊和儒家思想、茶道精神,都是相通的。
一個茶室,一座茶臺,甚至只是一張擺放著簡單茶器的桌子,如果加上一件和茶道相契合的插花,都會讓飲茶變得更加雅致。
每一種茶,都有著不同的背景,不同的歷史與傳承,更有著不同的泡法,不同的精神演繹。
每一個不同主題的空間、不同主題的茶席,與之呼應(yīng)的插花選擇便各有不同。
追本溯源,“茶花”形成于明代弘治、萬歷年間(1488年-1595年),茶花之旨,趣在比美茶趣,重視品位,“純真”的“情”是茶花的精神,“清遠”的“趣”是茶花藝術(shù)的特質(zhì)。茶花的插作及擺飾,在古代以齋房室內(nèi)行之。
明袁宏道在《瓶史》一書中談到花與茶的關(guān)系說:“茗賞者上也”,主張烹茶插花、插花品茗,花茶交映,相得益彰,更能提升花藝的品位。
從品賞的態(tài)度而言,如《巖棲幽事》里說:“品茶一人得神,二人得趣,三人得味;七八人是名施茶”。品賞茶花亦然,宜雅靜、忌人多。
獨立一人玩味,與花談心,最易深入領(lǐng)略器上花草的甘苦情狀與花草的意向神態(tài);
二人談賞品論茶花,最宜領(lǐng)略花木常態(tài)之美與插作結(jié)構(gòu)及插作心得之趣;
三人賞玩茶花,將各領(lǐng)花味風情之余,互表花間妙趣與玩賞心得,足可體會茶花插作的個中況味;
至于人多嘈雜,眾目睽睽下,對小巧可憐的茶花而言,實有無法消受之感,既無趣味可言,更難領(lǐng)略茶花的真義。
尋一處靜謐舒適之地,泡上淡茶一壺,與花相伴,細細品,慢慢飲,看世間人生百態(tài),覓得內(nèi)心的寧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