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人說開門七件事,柴米油鹽醬醋茶,茶被放在最后一位,且與油鹽并列,似乎有點對不住那股子清香。據(jù)說喝茶的是雅人,喝酒的是俗人。但定義不好這么隨便下,白居易在《問劉十九》里寫道:“綠蟻新醅酒,紅泥小火爐。晚來天欲雪,能飲一杯無?”也是難得的境界,哪里就俗了呢?況且酒并非人人能飲,茶似乎無此限制,要說“俗”,還是后者更貼近普羅大眾。
唐代詩人盧仝有一首《七碗茶》,其中寫道:“一碗喉吻潤;二碗破孤悶;三碗搜枯腸,唯有文字五千卷;四碗發(fā)輕汗,平生不平事盡向毛孔散;五碗肌骨清;六碗通仙靈;七碗吃不得也,唯覺兩腋習習清風生。” 這飲茶的七個境界,據(jù)說在日本備受推崇,成了茶道的源起。其實越讀這首詩,越覺得像是在寫酒,至于喝茶,似乎自己只到了“喉吻潤”那個層面,也許是還沒有領(lǐng)悟茶的真諦。